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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將安娜稍稍推離後,輕握起拳,擱在試圖湊近的肩上。
「我喜歡妳,但是我討厭我自己。」她閉起雙眼,試圖將那道參雜錯愕與失望的目光阻隔在外,「所以,我沒辦法和妳在一起。」
「可是,我喜歡妳。」安娜將手掌攀在有些顫抖的拳上,「這樣就夠了。」


艾莎低下頭止不住的搖晃,不知道是在拒絕安娜還是在說服自己。
「我沒辦法和妳一起喜歡妳的喜歡,這樣不會寂寞嗎?」
被甩拋的淚滴在陽光的照耀下,就像顆一閃即逝的流星。
「妳的那份喜歡,由我來補足。我只要有妳在身邊就不會寂寞了。」
安娜雖然來不及許願,卻並未因此停下追逐。

「妳呢?有我在身邊還是會寂寞嗎?」安娜仍停在艾莎腰上的手微微縮短兩人的距離後,另隻手輕抬起她的下顎,「看著我,然後告訴我妳最真實的想法。」
當湖水綠對上湛藍時,漫流出的心意如雨後暖陽般投注到晶亮堅硬的冰層中,由底部開始,將幽暗陰鬱緩緩融解。

太過耀眼的光亮,讓艾莎再次習慣性的閃避起來。
無奈安娜毫不退讓的手仍緊緊禁錮住她,安娜毫無畏懼的視線讓她無所遁逃。
無法直視,卻被深深吸引。
無法放手,卻又不敢緊抓。


「有了妳的喜歡,和我對妳的喜歡,我想……可能就不會寂寞了。」
鍥而不捨的追尋,迎來了盼望已久的回應。
安娜放柔緊繃太久的力道,用全身心將艾莎擁入懷中。
「我會盡力不讓妳感到寂寞,也會努力讓妳喜歡上我喜歡的妳。」

艾莎將皺起的眉額輕靠在安娜的肩上,輕嘆口氣後再度搖了搖頭。
「那不是妳該做的。」
安娜不確定她是在撒嬌磨蹭或是否決自己的提議,但她很堅持自己的想法。
「但是那是我想做的喔。」她側頭在艾莎的髮上落下一吻,並在耳畔道出自己一輩子的承諾,「我愛妳。」
「我也愛妳。」艾莎紅著耳根深深埋首在安娜的頸窩中,細弱的告白中帶著濃濃的鼻音。
「而且,我好像開始喜歡那個愛上妳的自己了。」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這輩子的力氣與勇氣般抬起頭來面對安娜,也面對自己。
「承認愛上妳,是我這一生中最好的決定。」


艾莎舉起白皙的雙掌虔誠地捧住那張她決心守護一輩子的笑靨,忍不住在拇指摩娑處落下點點輕吻。
安娜如兒時被艾莎逗弄得很開心時般咯咯笑了起來,她學著她的動作撫上有些潮紅湧現的軟嫩,將渴望已久的唇瓣貼上她的。
「能夠愛上妳,是我這一生中最好的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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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應該是在OFA之後不久、Frozen2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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