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天王星

很久不見的來記錄夢境
但非關塚夢就是了





一開始就像回憶一般
很多幕和一位很有氣質的老奶奶生活、練習、上課的情景不斷閃過
她是在日本留學期間教導我鋼琴的教授
是我很喜歡的那種「非常有氣質的老人家」
和我完全相反的類型就對了XD

她對我的日語不通順完全不感到困擾
反而很容易猜測出我在無法用日語或英語溝通的當下想要表達的東西
甚至可以用音樂來互動溝通
兩人在心靈上很神奇的match
只是態度上真的相差太多
不管是面對音樂的想法或是生活的習慣
我是標準的隨意現代死小孩
她是傳統的守禮克己自我收斂的老人家
兩人常常會有摩擦出現
但至少在鋼琴方面兩人是可以互相共鳴的
所以過了快要半年的生活兩人還算相安無事
只是她一直無法理解我為什麼這麼喜歡音樂卻又不認真練琴

因為我只是頂替的

同學中有人好不容易爭取到留日請這位名教授教導的機會
卻在出發前發生車禍，復原至少要半年到一年
身形容貌和她相像的我就在她的病榻前答應要幫忙「先去報到」
只是我不知道要在日本等多久她才會康復可以換回來
我想除了自己愛冒險犯難又喜愛日本之外多少有點羨慕吧
在衝動之下小時候只學過七年多鋼琴的我才會毅然決然答應幫忙頂替學了幾乎18年鋼琴的人
畢竟如果事情被拆穿有損失需要收爛攤子的不是我而是我同學那有錢有力有靠山的老爸
我還可以拿別人家的錢在日本過著不可能的生活

邊欣賞老奶奶的氣質演出、邊複習很久沒長進的鋼琴
在日本的我似乎過著相當悠閒愜意的日子
但隨著日子增長的就是那因為說謊而感到愧疚抱歉的心痛
每次她邊紅著臉邊生氣的追問我怎麼不長進好好練習鋼琴時
我都很想向她坦白一切的事實
只是礙於我這樣會給提供金錢的同學家帶來困擾所以遲遲無法說出口

後來，老師接獲與一位即興指揮大師同台演出的機會
卻在演出前傷到了腳無法上台
她便推薦我代打
想當然爾我努力抗拒在公共場合露臉的機會
這太容易ㄅㄧㄚˋ ㄎㄤ  了啊!
但就在老師另一名學生的利誘陷害(?)之下
我答應幫老師的忙
前提是那位同學要一起登台掩飾我不足的地方
(但他不是鋼琴科的人就是)
後來到了會場發現舞台上的鋼琴擺放方式是可以遮掩住我的身形
從觀眾席上根本看不到鋼琴演奏者的臉部
我放心的同時又帶著一些不甘心


因為協同演出的鋼琴家臨時換人上陣
曲目上也做了相當程度的變動
大概是為了配合我的程度所以選了鋼琴既少又簡單的曲子吧
所以演出算是相當順利，沒有太大的技術問題

但
指揮是即興大師
在最後一首曲子中他又忽然即興的更改演奏內容
甚至現場直接改譜
底下的粉絲觀眾們像是相當習以為常的等待指揮「處理曲子」
既不騷動也沒有任何的不安
但天曉得我們演出者是多麼的不安啊
尤其是第一次上場演奏又幾乎沒有訓練過的我
最後選擇用音樂來抗議
他一邊指出哪個部門 一邊唱出要改的部分
我就用鋼琴彈出原本的音譜向他進行抗爭的活動
結果後來我因為彈錯結果反而變成積發他即興創作的興致
有個部門就照著我的錯誤進行調整
後來馬上進行演出
雖然大家是一陣手忙腳亂(尤其是我)
沒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在如雷的掌聲中本來規縮在鋼琴後方默默鞠躬的我
被那位要掩飾我的同學推到舞台前方去向大家鞠躬致意
而且我按照習慣就是鞠躬之後馬上起身
沒想到除了我之外大家都還保持著九十度的彎腰在感謝觀眾
當我再度彎身向下時還不時偷瞄旁邊的人有沒有起身了之類的
一整個不專心的在致謝真的好囧啊~

後來跟著大家起身後頭暈的同時我決定不能再隱瞞下去了
開始往舞台後方移動打算一個轉身逃下舞台時
發現那位同學把老師移動到舞台上來了
會用「移動」這個詞是因為老師的腳受傷了沒辦法走路
他竟然用抱雕像的方式把老師從入口那抱上台= =
觀眾看到老師的出現又是一陣掌聲
我也被老師示意不可逃下舞台只能乖乖站在她身後看她和指揮與觀眾致意
好像還致詞了一下

落幕後
我看著同學辛苦的移動老師主動彎身要背老師
沒想到老師還是堅持以雕像之姿被抱出去
那畫面真的超詭異的不是我在說...

從舞台的出入口出去後是直接接到外面的走道而不是後台
同學將老師安置在椅子上之後我便按照禮俗向老師道謝與道歉
首先感謝她的傷讓我有機會上場
再來替自己忤逆指揮的部分說sorry
我將整疊樂譜放在她身旁的椅子
站在她正前方向她鞠躬道歉
她又氣又好笑的訓斥我說：「靜香(しずか)你就是這樣，自己不照牌理出牌又不准別人亂來~ 幸好這次陰錯陽差創造出更棒的火花，不然看你以後怎麼辦!要怎麼繼續在這個圈子裡混下去啊?」
我順著她修長優雅的腿抬起頭(這句話好怪)
順勢將身子往前推
用雙手撐住兩旁的扶手在她額頭頂上輕聲的說：「你放心不會有以後了，因為我不是しずか，我是きょうぶん。真的しずか溫柔有禮才不會給你捅這種婁子咧!」

她抬起驚訝的臉龐看著我
我蹲在一旁的椅子看著自己的手開始解釋
但因為真的太緊張了所以一時日文不輪轉我直接用英文表達
真的しずか因為很仰慕您所以無論如何都不想放棄這次的好機會
但是她在出發之前碰上了車禍沒辦法動身
所以她拜託我來日本...
說到這裡我不知道頂替的英文怎麼說就停下來想...
老師接著用日文幫我說出來：所以你就來頂替她是吧!
「對!對!對!就是這樣!」
當我開心有人幫我把話說完時發現老人家的臉已經整個發紅啦
完蛋那是她生氣的表徵啊~~~

我一邊後退一邊說：「你不要生氣啊~~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而且我也沒辦法繼續騙你下去了...這樣我會沒辦法繼續彈琴的...所以...掰掰!」
我邊朝著她揮揮手邊往身後的樓梯奔下去
在轉角時我看到不能起身的她著急不捨的臉和聽到她催促同學追上來的聲音
加速逃逸的我發現穿高跟鞋還真難跑步啊!

後來我逃到樓下往偏僻的小花園彎進去後躲在花叢裡大哭
因為我也和老師一樣很捨不得分離啊~















然後我就醒了
老奶奶的氣質好正啊~
所以我決定要把夢紀錄下來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