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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情人節,艾莎和安娜早已說好不用因為過節而特意排開行程,只要工作能順利完成,兩人都平安到家就好。 

 

她們知道彼此的工作皆很忙碌,尤其在開啟同居生活後,為了能夠配合對方的作息與安排,達成至少共進兩餐的目標,各自的行程表已經壓縮到不能再隨意調整。
所以她們決定和大多數的平日一樣,結束工作後到離家不遠的餐酒館共進晚餐,酒足飯飽後到公園散散步、說說話,就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

只是她們今天開了瓶具有紀念性質的紅酒,兩人都比平常還多喝了一些,襯著微醺的好心情,兩人臨時起意走到距離較遠但占地更廣、綴有應景燈飾的公園。

兩人牽著手沿著公園內交錯縱橫的紅磚道隨興漫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日常生活中有點那麼不同的事情。
當她們在接近公園正中央的花圃旁找了條相對隱蔽的長椅坐下後,艾莎拿出手機與耳機,並請安娜也拿出自己的藍芽耳機配對。兩人研究了一下如何同時連接兩副耳機,看到配對成功的訊息彈跳出來後,艾莎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播放一段陌生中帶點熟悉的旋律。

「情人節快樂,這是我為妳新寫的曲子,不過總覺得還少了些什麼,算是半成品吧。等等回家再完善一些就可以轉成正式的音檔發送給妳了。」
安娜又驚又喜地跟著節奏搖頭晃腦,專注於音樂中的她甚至忘了道謝。
「我……可以再播放一次嗎?」音樂結束後靜默了幾秒的她忽地抬起頭,眼底閃著欣喜的光芒徑直請求道。
「當然好。」艾莎一點也不在意,甚至有點享受這樣的反應,她只是笑著再次點了下手機。
「再一次!」最後一個音才剛結束,安娜便跳起身對著艾莎大聲地再次要求。
「好好好。」艾莎失笑,看來安娜真的很喜歡這次的樂曲。她思忖著是否乾脆不再做任何調整,直接把音檔傳送給她就好。


就在艾莎稍稍走神的瞬間,耳中的樂音剛起,小獅子忽然一個double cabriole*1往側邊躍去,接著她穿梭在步道與草地之間、隨著高低起伏的樂符舞動起來。
時而充滿爆發力,像極王者般跳躍旋轉;時而溢滿溫婉柔情,宛若柳枝輕擺搖曳。

當樂曲來到描繪只有艾莎知道的安娜時,嫵媚妖嬈、風情萬千的舞姿,讓艾莎不自覺吞嚥了幾下。
映著燈飾彩光的湖水綠竭盡所能探向冰河藍,飽含其中的渴求彷彿只要一眼,就能將艾莎的魂魄勾走,心甘情願耽溺其中,永不復醒。

雖然舞步偶爾會有些小停頓,但安娜陶醉的笑容遮掩了所有的小瑕疵,讓原本閃避的路人們紛紛圍了過來,其中不乏認出大名鼎鼎的作曲家與舞蹈家的觀眾,但都很有默契的不點破,只是靜靜地觀看,默默地舉起手機拍攝。


曲子來到中後段,安娜以艾莎為起點秀了一套revoltade manege*2後,在艾莎前方單膝跪下,並伸出手邀請她加入。艾莎猶豫了兩拍,便將手機收入包中,半推半就下起身配合著安娜起舞。久未練習的她動作有些生疏,但在安娜的帶領下很快就跟上節奏,舞步也流暢起來。

有些事情只要習得後,未來再次重溫時身體自然而然會喚起記憶、做出反應。更別說艾莎本就擁有舞蹈的天賦,只是志不在此才會擱置罷了。

旋律接近尾聲時,安娜伸手和艾莎十指雙雙交扣住,並從腰間移向胸前,對視的眼神向上瞥了下之後收緊手指,「一、二、三,跳!」
接收到訊息的艾莎和安娜同時打直雙手,安娜一個巧勁將艾莎高高托舉起後轉了兩圈。

當艾莎彎曲手肘準備落地前一秒,安娜忽然使勁將艾莎接抱住,驚嚇中艾莎只能反射性摟住安娜的腦袋與肩膀。
「安娜,妳無預警這樣做有些危險喔。」艾莎邊喘著氣邊悄聲抱怨,臉上掛著寵溺的苦笑。
整張臉埋在艾莎懷中的安娜先是蹭了蹭,悶悶的聲音從艾莎胸口傳出,「我要怎麼做,才能讓妳知道我有多愛妳?」接著她仰頭望向自己心中的女神,眼角殘留著破碎的淚滴。
艾莎不捨地輕抹去晶瑩的水珠,「我知道喔,」接著捧住安娜的臉頰低頭吻了一下,「一直都知道。」
就在艾莎再次落下長吻之後,周圍原本漸弱的掌聲轉成尖叫、歡呼與口哨聲。

「Come on, get a room!」
「在這節日單身狗出門遛狗還要這樣被塞狗糧太殘忍啦!」

艾莎聽到此起彼落的調侃忽然回過神,立刻中斷原本大膽的舉動,拍了拍安娜的肩膀示意她放下自己。

因為被打擾而有些不悅的安娜依舊緊緊抱住艾莎,眼中蘊含著藏不住的猖狂笑意,轉頭對著圍觀群眾大喊:「羨慕嗎?She is MINE!」
接著在大家爆出更大一波歡呼聲的同時撈起長椅上兩人的包包,直接抱著艾莎跑離現場。

直到靠近公園出入口時安娜才小心翼翼地放下艾莎,壓不下興奮之情的她邊大口喘氣邊將包包遞給艾莎,「抱歉,我是不是有些太衝動了?」

艾莎搖了搖頭,先從包中取出手帕幫香汗淋漓的安娜擦拭乾淨,再將兩人的耳機摘下收入包中,最後牽起安娜的手,「走吧,我們回家,我知道音樂缺少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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