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的天王星

「學妹學妹。」恍惚中有人拍了拍我的臉頰，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已經下滑到涼爽的地板，只剩頭還枕在沙發上了。「我幫妳弄好窩了。」
「窩？」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一看，她用抱枕在沙發太妃椅那側幫我弄了個可以斜躺看電視的位置。
學姐伸手把我拉起，安置在抱枕上躺好，「看得到電視嗎？」看我點點頭後，她又在我膝蓋下塞了個小一點的抱枕，然後側身坐到我的大腿上。
「學姐！？」我人都清醒了。
「喝太多了，讓我休息一下。」渾身發熱的學姐倒下來，躺在我的身上。
「從小女僕變身床墊嗎？那個，學姐......」
「嗯？不行嗎？」
「可以不要壓到肚子和胃嗎？我快吐了。」
「妳也吃太飽。」學姐笑著調整姿勢，為了避開我快炸開的肚肚只好把臀部往外撅，身體往外面側過去，頭則是窩在我的右肩上，頭髮和呼吸搔得我有點癢。
「妳才喝太多。」怕她會重心不穩掉下去，我只好用手托抱著學姐。

老大蓋了件薄毯在學姐身上，然後交待我：「桌子我都收好了，剩下的碗明天再洗就好，累了就直接睡吧。」然後把電視遙控器放在一旁，「我要去安置另一個醉鬼了。」老大回頭去把一臉嚴肅坐在餐桌旁啜飲著紅酒的棋董推進房裡，然後鎖上房門。
本來想看電視轉移注意力，但是原本看的節目早就結束了，轉來轉去也沒看到有趣的節目，索性關掉，下巴靠在學姐頭上，一起沉沉睡去。

大概是酒喝多了，半夜學姐醒來去了趟洗手間，我也坐起身看了看時鐘，離天亮還好一段時間。
學姐從洗手間出來關了燈，整屋的照明只剩下老大在飯廳留下的小燈。學姐背對著光源走回來，我張開雙臂問她：「感覺還好嗎？要繼續躺人體床墊嗎？還是在沙發上平躺會比較舒服？我可以把這個位置讓給妳睡喔。」
因為逆光，我看不到學姐的面部表情。她歪著頭什麼都沒說，伸手把兩個抱枕排好，其他抱枕丟到另一張沙發上，示意讓我側躺回去、背緊靠著沙發，把毯子蓋在我身上後，自己也躺下、背緊靠著我，我們兩人就這樣擠在同一張沙發上。
「妳這樣不會掉下去嗎？我去另一邊睡吧？」我把毯子掀起把她蓋好後，再用手護著緊鄰邊緣的她，就怕她一個翻身就摔下去了。
「這樣就好。」學姐轉身面向我，全身往我這側貼過來，左手緊抱住我的腰，然後抬頭往我的唇上啄了一下後，整顆頭窩進我的懷裡。

我愣在那裡，聽著學姐迅速入睡後平穩的呼吸，想著動作太順暢的埋胸和帶著酒味的偷親哪個是比較嚴重的性騷擾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