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來還是赴約了
「歡迎光臨~」
推開沉重的玻璃門後往熟悉的位置看去
只見她從打發時間用的雜誌中微微抬起頭
用嘴角的小小牽動歡迎我
又是那種「我就知道妳會來」的笑容
繃著臉把自己摔到咖啡色調的沙發上
「不是說考慮考慮嗎?」她把雜誌往落地窗那端推
視線過了五秒後才轉移到默不作聲的我這裡
我只是皺眉以對
半小時前接到電話我的確是這麼說的
但是看到十五分鐘前的簡訊之後我還有考慮的空間嗎
她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的專制
而我一直以來都被她的專制給制約住
就像巴夫洛夫的狗兒一樣
可是我比較喜歡貓
認地點、認場所、認氣味、不認人的貓
可是她就是我的場所
那個充滿熟悉氣味的依歸
一個被變動太多、讓人感到不安的氣味給環繞的依歸
「請問小姐要點什麼?」服務生手腳俐落的拿了水杯與MENU過來
「再來一杯巧克力咖啡冰沙，咖啡少一點。」她一邊幫我在水杯裡添水一邊向服務生說道
我也只是點點頭任由小姐在帳單上添加一筆相同的費用
「請稍等一下，飲料馬上就來。」
服務生在桌角扣上帳單轉身離開後，我們就這樣陷入沉默。
她一派輕鬆的看看我，瞄瞄雜誌，視線不會停在相同的點超過三分鐘
我盯著桌面，把水杯拿在手中把玩
腦中一片空白
當她看著我持續兩分多鐘後
我哭了
正確來說
我流淚了
她伸手把我臉上的淚拭去
「還好嗎?」邊說邊用袖口擦擦我的左臉頰
聞言我瞪了她一眼
然後視線再也離不開端坐在我正前方的她
一樣調皮的笑容
一樣輕鬆的語氣
一樣熟悉的氣味
一樣被一樣的事物制約住的我
「您的飲料來了，請慢用。」
「謝謝。」
她把混有巧克力和咖啡的冰沙攪拌均勻後
主動把一半的冰沙倒進自己的空杯裡
然後把有雪崩痕跡的半杯冰沙推回我面前
兩人開始喝起冰涼的雪泥
我透過吸管咬碎還沒入口的冰沙
喝掉四分之一後
我把吸管咬成方形用力吸了一大口
一口氣吞下去順著直衝腦門的勢說了一句話
「我很想妳。」
「嗯，我知道。」
她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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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應該)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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