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轉身將門鎖上時,先進屋的艾莎還沒脫掉外套,便等不及地靠近安娜,伸出雙手抵住門板,將安娜囚在自己的懷中。
「Elsa?」Anna看著眼前堅定中又帶點不知所措的Elsa,視線並未跟著她望向旁邊,而是仔細觀察那張從耳根逐漸泛起紅潮的淨白臉龐。
「Olaf說,妳的記憶應該都回復了……不知道妳還記不記得……我是說,不知道妳的記憶回復到什麼程度了?」
看著時而閉眼、時而看向自己又馬上移開視線的她,安娜打從心底覺得好可愛。
「Elsa,看著我。」
先緊閉雙眼、深吸口氣後,再緩緩睜眼面對現實的艾莎,眼中藏不住的念想被聖誕樹上的燈飾映得一閃一閃的,比樹下的禮物包裝還耀眼動人。
安娜摘下手套丟到一旁,輕捧住比預想中還溫暖的臉頰,主動吻了上去。
熟悉的冷香撲鼻而來,融化在安娜太陽般的擁抱中。
她們憶起彼此最喜歡的接吻角度,想起最喜愛的舌尖互動。
過往與當下的美好如潮水般湧向兩人,讓艾莎的淚水止不住滑落。
「Anna……Anna……」
艾莎在吻與吻之間不停的呼喚著等候太久的她。
「我在,我在這裡。」
安娜在喘息中不斷給予歷經太過漫長的回應。
艾莎最終埋入安娜的頸窩,將130年來持續發酵的情緒一口氣宣洩出來。
「Anna……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好想妳。」
「Elsa,妳沒有任何需要向我道歉的理由。我還要謝謝妳,謝謝妳等一直都惦記著我,謝謝妳一直以來的等待。對不起,讓妳久等了。」
安娜邊安撫艾莎過於激動的情感,邊將兩人厚重的外出裝備一一卸下。
她將鑰匙拋進鞋櫃上的收納盤中,再把兩人的包包扔到沙發上。
當她們互相幫對方褪下外套時,手掌滑過的地方似乎比任何衣物更加溫暖,當外套總算能安然掛在門邊的衣架上時,兩人覺得室內的溫度似乎有點過高了。
艾莎跟著安娜把鞋子脫下排放在鞋櫃前,再套進一旁毛茸茸的雪人造型拖鞋。
她抬頭想對安娜說這拖鞋長得和Olaf很像時,看見安娜笑著對她伸出了手。
嘴角揚起的角度,和以前一樣古靈精怪,一樣讓她無法拒絕。
「走吧,我們去被窩取暖。」
「妳明明知道我不怕冷。」
「但是我怕冷啊,陪妳們在外面玩到這麼晚,妳要負責溫暖我。」安娜誇張地掀開層疊的毛毯和棉被,反手將艾莎推倒在床上後,由下而上棲了上去,濕熱的氣息灑落在艾莎的耳上,「用妳最熟悉的方式。」
艾莎拉起被褥將兩人嚴實地包裹住後,緩緩地用炙熱的唇開始溫暖安娜。
先是細細描繪冰涼的耳廓,再來是打亂呼吸節奏的頸項,引起舒適低吟的鎖骨。
艾莎原本溫度偏低的雙手經過安娜仔細搓揉後漸漸升溫,探入衣襬循著深諳的路徑,從下而上慢慢前進,輕而易舉的在安娜的身上燃起點點星火。
與其說是在探索,不如說是喚醒身體的記憶。
令人懷念的碰觸方式,依舊沒變的敏感地帶,卻多了點陌生的疏離。
直到安娜將灼燒熾烈的黏膩貼上艾莎的,在因隱忍而斷斷續續卻更顯誘人呻吟聲中,托起艾莎的下顎,用略為沙啞的聲音向她傾訴。
「Elsa」
「Um?」
「I love you.」
「I love you, too.」
「『Till the end when it never ends.』」
安娜吻去滑落的淚滴,在漂浮晃蕩中額輕抵著額,讓自己探進那片冰藍海,一同捲入表面風平浪靜但實則暗藏漩渦的深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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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接在 《The Letters》 那篇的後續